口恢复得会比较慢,难道师尊怕我下毒吗?师尊要是实在不放心,要不要我先尝一口。”

谢临濯垂眸,盯着手臂上迟迟未消失的痕迹,陷入了亘久的沉默。

无法使用灵力这件事过往从未在他身上发生过,他心中固然有重重疑虑,但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个理由。

他的道心乱了。

若真是如此,他无能为力。

谢临濯不觉得他对赵时宁有情,但恨与厌亦是情,放在旁人身上,杀之,但他没能杀得了赵时宁……

只能自作自受。

“师尊,你要我喂你喝药吗?”

赵时宁眼巴巴地端着药,她修为还未突破,只恨不得立刻再与谢临濯试一试。

谢临濯接过药,闻着浓郁的苦味,让他胃部有一种不适感,如若不是世家公子的礼仪教导不允许他失态,让他硬生生压抑住这份恶心,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。

“师尊,你怎么不喝呀,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熬的药,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为人煎药……你不能浪费我的一番心意呀。”

赵时宁见谢临濯突然捂住胸口,好像极为难受的样子,倒是难得生出些真情实感的担忧,催促着他赶快把安胎药喝下。

谢临濯将玉碗“砰”得又放回桌面,面色惨白但语气坚决,“我不喝。”

“为何不喝?你瞧你脸色如此之差,你现在得好好养身体。”

赵时宁闷声道,她的耐心也即将告罄,又不是小孩子,怎么还闹着不肯吃药。

“我不需要喝药。”谢临濯言简意赅,却把赵时宁气得火冒三丈,心中已经开始考虑怎么样强灌着他喝。

【赵时宁,你别着急啊,孕夫身体不舒服情绪敏感你得体谅呀,人家为你生儿育女都没生气,你怎么这么容易就急了。】

赵时宁忍了又忍,劝说自己要体谅谢临濯,不和孕夫一般计较。

她长呼一口气,悄悄伸出手指,缓缓勾住他的霜白的袖袍,继而牵住了他的手,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一样晃了晃。

“师尊,你身体不舒服别站着,快坐下。”

赵时宁见他坐了下来,连忙去端碗,用汤匙舀着黑乎乎的药汁,递到了谢临濯唇边。

她闻着难闻的药味,也忍不住直皱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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